优化营商网络环境是法治化营商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由娃哈哈与农夫山泉的媒体争

最近媒体上爆发的娃哈哈与农夫山泉之争，引起了笔者的思考。按照中国人的传统观念，一个人去世之后，本应该盖棺定论，各种纷争也都随风而去，但是宗庆后董事长的去世，仿佛一下子从悼念宗庆后先生，变成娃哈哈与农夫山泉的争斗，继而更演变成维护民族企业利益与防范外资渗透的立场之争，期间隐隐有多个利益主体参与，一场网络激战下来，几天时间里农夫山泉股价连续大跌，娃哈哈销量暴涨，可是短短不到半个月时间里，娃哈哈销量又暴跌超过90%，而对农夫山泉又有似乎触底反弹般的思考。如此反复，反复如此，在如今的网络舆论场，已经不是第一次，谁又真的因此得利了。作为法治化营商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优化营商网络环境实在有其迫切性！带着这一思考，笔者以娃哈哈与农夫山泉此次的争议为背景提几点建议。

一、以利益主体或多个利益主体的观察视角去看待这个故事
纵观人类社会的发展，争斗多数因利益冲突而起。经济学认为人是理性自利的，人们的抉择是其理性自利决定的结果。曾经常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今仿佛事不关己常也可以轻轻举起狠狠拍下，动手的是谁不重要，是否关己也被模糊，往往就是挨揍的忍着疼先解释，最后只讲立场不论是非。剖析背后深层次的原因，我们不难发现，以这次有关娃哈哈与农夫山泉的争议中，多个利益主体或直接下场，或作壁上观，或确有真实担忧，可见一斑。
到底有哪些利益主体呢？第一，当事人双方及利害关系人，他们要当然的捍卫自己的利益。第二，大多数普通网民，他们因为底色有较大程度的普适性，随着事态发展变化也更容易形成一致性，受诸多因素影响而成为容易被利用的对象。第三，有自身立场在各自领域有不同程度话语权的人，他们更善于也比一般群众有更多机会在观察政治气候、营商环境、产权保护、社会风气等等看不见但有真实影响的东西，这一群体不容易被利用，却容易强化认知继而影响面更深。第四，国际社会与外部关注，这些年国际局势的发展与博弈，已经清楚地表明我国的国际影响力在不断上升，成为国际关系构建与重塑的主角之一。中国发生的事，凡冠之以中国，没有小事。总有一部分人会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但也有越来越多的人会借此了解中国的国情与生态以此来判断如何与中国打交道。

二、始终抓住核心关注，不被诱导性解读左右判断

我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之一，网民数量位居世界第一，这是我国产业发展的优势，但也给我国社会治理带来严重挑战。如果不论是非曲直本身，单是不断出现的预设立场的或碎片化的图文视频信息就让人疲于应付，这一方面会让事件的处理难度加大，同时也大量消耗各种社会资源，最终让政府在法治化营商环境的作为上更添被动。在这次两瓶水的争论中，起因是在对宗先生的逝世悼念中对另一位钟先生的表现的疑议，再从疑议到异议，此时核心关注已有隐隐失焦的走向。终于，来到了是不是属于非议和所谓网暴的程度，这成为了这一次争议的最终焦点。

大家关注有二，第一，钟睒睒先生之子的国籍问题，农夫山泉背后有国外资本运作，第二，农夫山泉系列饮料的产品设计有外国元素。我们该有的正确解构是，上述这些内容是不是核心关注的一部分，如果不是，果断剔除，重回核心关注。如果是，那这些内容有没有构成违法犯罪，这是底线。如果构成了，那广大网民依法助力有关部门查清真相，有关部门及时回应各方关切，只要过程不失焦，这是正义之举。如果不确定是否构成违法犯罪，那基于钟睒睒先生应有的企业家社会责任，也必然会以一些更高的道德标准去审视他，那要给他充足的时间考量是不是要说明清楚，这里就涉及宽松的舆论氛围的重要性，这在笔者上一篇讲述法治化营商环境的重要性的文章里已有阐述。至于说的清楚或者说不清楚这也不是判定依据，最终仍要以法律为准绳，以事实为依据。

三、当抓不准核心关注时，要以正为念向善看作为价值取向

为什么会有对热点事件的关注出现拿不准、抓不住、理不清的现象，而且是在网络环境中变得越来越普遍的存在。有人把这个问题归咎于“个性化推荐”，也就是算法。有一种说法是算法制造了信息茧房，在一次次同类型内容的推荐下，经过筛选的内容和观念得到进一步强化，精准又自觉地形成一个答案或多个答案，于是隔着万水千山的网友们可以在网络上瞬间汹涌澎湃，形成所谓的“去中心化”。但算法实际上只负责分发，本身是没有偏好的，各种观点碰撞之下最终胜出的，是适应大多数人的思维水平的、能够直击人心的、而且最好是带着一些容易引起仇恨的内容，这样传播效果会更好。大家可以试想，这种逻辑下，那对绕来绕去的路子最好的消化是走正路，对想要引起大家心里恶的一面的最好的回应是向善看。

不可否认，娃哈哈和农夫山泉是我国家喻户晓的企业，宗庆后和钟睒睒都是杰出的民营企业家，从官方报道到坊间舆论对两位的评价多有不同，但共同点是均很低调，不张扬也不摆谱，都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和尊重。在这场争论前，人们主要在关注宗先生逝世带来的对宗先生这般杰出的民营企业家的追思，毫无疑问宗庆后先生当然配得上这些赞誉，此时也应该持续的大力的弘扬这样的精神！这是根植于我们中国人传统观念中的正！而当这个核心关注点开始走样的时候，有关两家企业的争议甚嚣尘上，我们在关注事态发展的同时，也应该看到钟睒睒先生公开称自己受到网暴，其母亲也于此间离世，其本人已辞去了农夫山泉旗下12家公司的职务等。当看到这些信息时，不首先输出恶念指责其利用母亲之死为自己开脱或者心虚隐退，这是中华传统文化熏陶下的我们中国人的善！

在新时期面对网络环境的发展，我们要充分相信政府、政策及相关法律法规会持续完善，在法治化营商环境的背景下，结合优化营商网络环境的现实需要，保持政策的稳定性和可预见性，让民营经济更好为国家发展提供动力。当民营企业遇到其自身难以解决的困难，政府伸出手、扶其一把，依法维护其合法权益，既体现法治政府的担当，又彰显现代政府的管理水平。

浙商和浙江省的营商环境都像一张名片，是浙江的信用和财富。娃哈哈和农夫山泉作为浙江省、全国的两大企业，此次争议，虽然情非得已，但也不完全是坏事。2023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浙江考察时强调，要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围绕构建新发展格局、推动高质量发展，持续推动“八八战略”走深走实，始终干在实处、走在前列、勇立潮头，奋力谱写中国式现代化浙江新篇章。把浙江的实际情况，同中央对浙江省的重要指示紧密结合起来，理论联系，也是浙江展现“干在实处、走在前列、勇立潮头”浙江经验的良机。

胡祥甫 中共浙江省委法律顾问、浙江省人大常委会咨询专家、浙江省中小企业法学研究会会长

陈士松 浙江金道律师事务所合伙人、浙江省重庆商会秘书长、法学博士